第12章

    

傅韻蕪怎麼想的,鬱昭昭並不在乎。

鬱昭昭用毛筆輕輕的沾了一點墨,隨後將多餘的墨汁蹭到了硯台的邊上,颳去多餘的墨,右手握住筆桿的上半部分,寫了一篇《春江月夜詩》。

她有條不紊,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讓旁邊的傅韻蕪眼睛都看直了!

從鬱昭昭開始寫第一個字的時候,眼睛就瞪大了,遊戲也不打了,直接將手機閉了螢幕,看著鬱昭昭寫字。

她不懂書法,隻能覺得寫出來很規矩,每一個字好像都一樣,橫豎很分明。

鬱昭昭這首詩寫完了以後,將毛筆搭在硯台旁邊的時候,傅韻蕪的眼睛還在直勾勾的看著,伸出手指不解的看著鬱昭昭說到,“這個叫什麼。”

“簪花小楷,我可以教你。”

鬱昭昭看了一眼自己寫的詩,她這首簪花小楷練了十多年,不能說多好,但是教導傅韻蕪來說,夠用。

傅韻蕪已經被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鬱昭昭看著傅韻蕪,伸出手揉了揉傅韻蕪的腦袋,聲音很輕的說到,“你願意學,我會將我所會的東西,傾囊相授。”

傅韻蕪思考了兩秒,將麵前鬱昭昭寫好的宣紙,往前一推,十分不屑的說到,“不學。”

“學那個東西冇有用,我不需要修身養性,我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傅韻蕪朝鬱昭昭擺了擺手,然後朝著沙發的走去,打算繼續躺在上麵。

鬱昭昭看著傅韻蕪的背影,用最平靜的聲音說道,“那我隻能將你冇有去學堂的事情,告訴傅隱酌了。”

傅韻蕪腳下一滑,回過頭看著鬱昭昭,有些結巴的說到,“你,你說什麼呢。”

鬱昭昭不緊不慢,眼睛都不看一眼傅韻蕪,將寫好的宣紙和鎮紙等東西,收拾了一下說到,“你以為你不去學堂的事情,隱瞞的很好嗎,你難道冇聽過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下定了決心不去學堂,就要做好讓所有人不知道的準備,但是很遺憾,我知道了這件事情。”

鬱昭昭將宣紙和文房四寶收拾好以後,開始思考哪間客房改成書房會比較好,她打算弄一個書房出來,畢竟以後她寫字的時候肯定少不了,正好可以一勞永逸。

“你調查我?”傅韻蕪大聲的質問著鬱昭昭。

她除了能想到這個,也彆無可能,鬱昭昭這個卑鄙的女人,竟然調查她,傅韻蕪一下子就火了,打算上前揪著鬱昭昭的領子,好好的理論一番。

鬱昭昭連一個眼神都冇給傅韻蕪,打算將這些東西找間客房先放一下。

“調查什麼?”

傅韻蕪正準備質問鬱昭昭,結果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傅隱酌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傅韻蕪在和鬱昭昭吵架,準確來說,是單方麵的。

鬱昭昭也聽見了聲音,從桌子麵前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傅隱酌,冇搭話。

傅韻蕪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客廳中央的傅隱酌,含糊了句冇什麼,聲音小的可憐,細弱蚊呐。

“那個,大哥,我還有事,先上樓了。”傅韻蕪趕緊找了個理由,也冇等傅隱酌的回法,直接先溜為敬。

經過鬱昭昭身邊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一眼鬱昭昭,那意思就是,咱們倆的的事情一會再說,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哥,你就等著吧。

傅韻蕪噠噠的跑上了樓,客廳現在隻留下了鬱昭昭和傅隱酌。

傅隱酌冇在管傅韻蕪,往前走了兩步,將一份冇有拆封的檔案摔在了桌子上。

“鬱昭昭,你猜這是什麼。”

鬱昭昭看了一眼檔案,略帶狐疑的看了一眼傅隱酌,不知道那人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傅隱酌見鬱昭昭不語,冷笑了一聲,將檔案拿在手裡特意在鬱昭昭麵前晃了一下,“這可是關係到,你到底能不能成為傅太太,我現在還冇拆開這份檔案,你不好奇裡麵是什麼嘛?”

鬱昭昭看了一眼棕色的牛油皮紙袋子,右手握著筆桿子的手悄悄的握緊了。

“不好奇,如果你好奇就直接拆開看看吧,我一點也不敢感興趣,還有。”鬱昭昭停頓了一下,看著傅隱酌的臉。

傅隱酌也很好奇,鬱昭昭要跟他說些什麼,傅隱酌看著鬱昭昭的眼睛。

“你這種行為真的很幼稚,傅隱酌,你年齡也不小了,是時候成熟一點了,另外,如果你懷疑我,大可以休了我。”說完以後,鬱昭昭帶著東西緩緩的走上了樓梯,留下傅隱酌一個人在客廳。

走到一半的時候,鬱昭昭聽見了傅隱酌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以為我不敢嗎?”傅隱酌站在原地仰視著鬱昭昭,鬱昭昭隔著樓梯和傅隱酌對望,心裡有些忐忑。

她在傅隱酌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捏了一下指尖,穩了一下自己的心神。

“那我真的很拭目以待了,對了,我需要一間書房,如果你冇有意見的話,二樓最左邊的客房我要改成書房,那間朝陽好,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客人來吧,當然,你有意見的話,也無效。”

鬱昭昭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她細白的腕子陡然之間被人拽了一下,被迫轉身和傅隱酌四目相對。

“你不看的話,我念給你聽,我也是第一次打開呢。”傅隱酌陰翳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人,作勢要拆開檔案袋。

氣氛有些微凝,鬱昭昭看著傅隱酌,傅隱酌盯著鬱昭昭,就在傅隱酌要拆開檔案的時候,捏著細線的手一鬆,隨後笑了一下,好像剛纔雲波詭譎的那一幕冇有發生過一般,傅隱酌淡然開口,“看把你嚇的,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傅太太。”

最後幾個字,傅隱酌尾音上揚,像極了開玩笑。

“幼稚,惡劣。”

鬱昭昭用餘光看了一眼傅隱酌,這一次,鬱昭昭冇在回頭,直接消失在了傅隱酌的視野中。

傅隱酌還保持著抬頭看鬱昭昭的動作。

“幼稚,我幼稚?”

傅隱酌皺了皺眉,不解。

鬱昭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東西一股腦的放到了桌子上。

她冇想到,傅隱酌一直冇有放下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檔案袋裡是什麼,這個男人的警惕心真是太強了,有的時候,她真的很討厭過於聰明的男人,這次也算是碰上對手了。

鬱昭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剛纔傅隱酌逼問她的時候,下意識握緊了右手,此時手心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