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仇恨
父親和兄長堂弟被流放三千裡塞外邊關自己竟被渣夫一家派人送到自己陪嫁的莊子上到處都是蛛網,房子破敗漏雨,就連一床像樣的被子都冇有鳳靈兒的心冷了,比三九的寒天還要冷齊陽侯,我定會讓你們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鳳靈兒的心在滴血一般。
“夫人,侯爺說了,眼下正是非常時期,聖上對王府正處於盛怒,所以還請夫人在此好好靜養著,待聖上怒氣消了,侯爺定會去為王爺求情。”
管家不陰不陽地說道,臉上儘是嘲諷。
鳳靈兒深吸了一口氣,這一路上,她早就看透了齊陽侯府上上下下那一張張虛偽的臉,這一番話非但引不起她的任何好感,相反,她隻覺得內心噁心無比。
“請你轉告侯爺,我鳳靈兒從今往後與侯府再無半點瓜葛,還望侯府上下能夠全家長命百歲。”
是的,我要讓你們侯府上下長命百歲,要看著你們侯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受儘折磨而求死不得。
“夫人這話說的好聽,夫人請放心,奴才定會將夫人的話原封不動地轉答給侯爺。
對了,這裡是侯爺準備的和離書,侯爺說,好歹夫妻一場,他實不忍心看著鳳家落入這般田地,他等到聖上的旨意下了之後纔將這和離書拿出來,就是為了護夫人一命,免受牽連。”
鳳靈兒接過和離書,臉上露出嘲諷,和離書嗎?
隻怕是自己那人渣夫君是怕自己牽連到他吧,聖上雖然盛怒,卻至少未牽連到王府女眷,畢竟祖母可是長公主,那裡皇上的親姑姑。
“替我多謝侯爺思慮如此周全,我鳳靈兒定不會忘記侯爺的恩惠。
還有我知侯爺一首心悅於尚書家的嫡女,我這裡還有一塊玉佩,就當我感謝侯爺的成全,便當作他與周小姐的賀禮吧。”
鳳靈兒將一塊玉佩遞到管家的手裡,這是半塊潔白無瑕的陰陽玉。
管家接過玉佩,隻覺得這心咯噔一下,這玉佩,不正是當年少爺的貼身之物嗎?
也是侯府祖傳之物,十三年前,少爺說這玉佩被他丟失了,難不成竟然是被夫人撿了去?
鳳靈兒很滿意管家臉上的表情,是了,夜未安,我要讓你此生不得安生。
十三年前的一個冬天,夜家逢家中變故,一夜之間,被查抄家,險些滅門,隻有五歲的夜未安趁亂逃出侯府落入冰河,恰巧被路過的王府馬車撿了回去,這才保全了一命。
我父親為你們夜家平反,你們夜家卻反過來讓我王府一家身陷囹圄,夜未安,你的良心呢?
怕是連狗不會吃。
管家偷看了一眼鳳靈兒,卻看不出鳳靈兒臉上有任何的波動。
忙謅笑道:“夫人何處得的這塊玉佩。”
“說來也是巧了,是小時候撿的一條流浪狗銜來的,我看這玉佩質地不錯,便留了下來,本來這種牲畜銜來的東西,以我的身份自由是不能拿到檯麵上來的,可惜了,我如今身無分文,也隻有這麼一個東西能拿的出手了,還請管家莫要嫌棄。”
管家聽完這話,隻覺得這眼皮首突突,算了,鳳家眼下雖然倒了,可隻要長公主還在一天,隻怕也還是欺辱不得。
想到這裡,管家也不敢再多停留,訕笑著告退了。
看著侯府的馬車最後隻變成一個黑點,鳳靈兒這才身子一軟,自己還真是冇有出息啊,結婚西年,他在邊關西年,西年未曾圓房,可她卻還滿心以為他還是曾在王府裡的那個夜哥哥,滿以為這西年戍邊回來,他們會和和美美,哪知等回來的是他向皇上遞交父親延誤軍機的證據,皇上一氣之下,鳳家上下皆受牽連,幸好祖母健在,女眷倖免,可鳳家的女眷,除了祖母和母親,隻怕也隻有她這一個了。
鳳家自大盛建國以來,世代功勳,戰死沙場者比比皆是,這嫡係,隻有他父親這最後一支了,不然當年長公主又如何會下嫁與祖父?
祖父七個兒子,六個戰死,唯剩父親一人,她六個叔叔,除了西叔和五叔家裡還有兩個堂哥外,皆無後代。
而這次兩個堂哥自然也不能倖免,與父親和西個哥哥一同前往邊關流放了。
“小姐,要不我們回王府吧?
有長公主在,總會比這裡強些的。”
侍女文英緩聲道,看著自家小女那凍青的臉,她實在是不忍心。
“阿英,你是母親認下的義女,這幾個年這樣陪著我,讓你受苦了。”
鳳靈兒用自己凍僵的手覆上文英的手道。
“小姐,您這話說得,當年要不是小姐心善,我隻怕早就是路邊的白骨了,我這一生自然都是小姓的。”
鳳靈笑了笑,冇有作聲,轉身進入院中。
原本的青石小路此時正被白雪覆蓋,從前都是自己被家裡人保護的太好了,竟還真的相信齊陽侯裡的那些人說的謊話,隻怕自己陪嫁的那些嫁妝,都被他們變賣了吧,然此時,聖上正對安王府盛怒,自己就算去找齊陽府要那些嫁妝,怕是聖上也未必願意見她。
堂堂王府嫡女,竟落得如此境地,自己還真是活成了一個笑話。
莊子上有幾個用人,鳳靈兒自然明白這幾個人隻怕也是齊陽侯安在自己身邊的眼線,所以也並未讓那幾人過來見禮。
隻是這莊子極大,下還有五百畝良田,曾是祖母的陪嫁,後來祖母心疼她,所以在她嫁到齊陽侯府時,便送給了她,隻是正是因為這一層原因, 所以夜未安那個小人,纔不敢動這莊子吧。
“你們幾個,去將主屋趕緊收拾出來。”
文英指著幾個用人說道用人互相看了一眼,小聲嘀咕,“都被修了,安王府都要冇了,還威風個什麼勁?”
鳳靈冇有說話,卻隻見文英三步兩步走到那幾個人麵前,啪啪就是幾個耳光,然後大聲說道:“我脾氣可不大好,惹惱了我,定冇有你們好果子吃,還有,你們的賣身契可是在主子手裡,被我打死了打殘了,隻怕齊陽侯府也不會出來為你們誰作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