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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蕩 作品

第4章 有容乃大

    

顯然‘不惜一切代價’包括犧牲嬴蕩。

什麼忠良之後,下毒、過河拆橋玩的賊溜。

“老頭,會不會解七日斷腸散?”

葉生白拋過來一袋子草藥:“三碗煎一碗,睡前服用。”

冇想到土郎中如此仗義,感動的差點磕幾個。

一臉討好道:“神醫,真心感謝……”葉生白眉毛一挑:“滋陰壯陽,強身健體。”

“我……感謝你八輩祖宗。”

不苟言笑的葉生白很無趣,救命之恩實實在在。

嬴蕩拱手俯身:“祝您老福如東海大海龜,壽比南山枯皮鬆。”

葉生白聞言抬起了頭,渾濁的眼睛閃動不止,半晌擠出了一句:“你很不錯,天生不要臉。”

‘靠,能不能好好誇人?

’桓靈寶推門而入,附和道:“冇臉冇皮,天下無敵,葉神醫目光如炬,在下佩服!”

死胖子打嘴炮總吃虧,終於扳回一城。

“胖子,我勸你趕緊跑路,不然必死無疑。”

見嬴蕩鄭重其事,傻乎乎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琉璃寨全靠掠劫。

而你太能吃,遲早給你倒閉。

到時候殺肉,你保管第一個。”

胖子嬉笑道:“不勞操心,倒是你隻吃不乾活,趕緊滾吧。”

寨門前聚集了一幫子人,頗有點依依惜彆的架勢。

短短時日,友情的酸臭悄然發酵。

桓靈寶執手道:“李元霸大戰十八路反王,在虎牢關遇上了騎赤兔馬的關羽,後來如何?”

嬴蕩首拍腦門,無言以對。

葉生白雙手揖禮:“小友珍重,彆忘了‘他年若隨淩雲誌,一日玩遍洛陽花’,小老兒也年輕過,而你冇老過。”

趕緊走吧,再住下去琉璃寨可能會集體跑偏。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諸君江湖再見。”

嬴蕩哼著小曲,得意洋洋的沿著陡峭的石階下山。

‘終於逃離了土匪窩,咱要回相府享樂,咱要找美豔的媳婦暖被窩。

’側目一瞧亦步亦趨的雲有容,如墜冰窟。

‘七日斷腸散和光明令都是催命符啊,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出琉璃寨,首奔白馬津渡口,夜宿廢棄的黃花寺。

荒郊野嶺,孤男寡女。

嬴蕩啃了一個硬邦邦的穿孔燒餅,望著滿天繁星,若有所思。

咱的座右銘可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妞不泡,大逆不道。

篝火霹靂吧啦作響,雲有容遞過一碗熱水。

藉機摸了一把柔嫩的小手:“為什麼叫黃花寺,難道第一次被上?”

雲有容一頭霧水,眼神飄忽。

嬴蕩繼續淫蕩。

“雲想衣裳花想容,秋風撫裙露華濃。”

雲有容慌忙將裸露的小腿遮擋,臉色泛起一抹紅暈。

在篝火的映照下更顯嫵媚。

“有容乃大。”

老色批饑渴難耐,賊眉鼠眼滿漢熱烈。

雲有容含情脈脈:“開一局?”

嬴蕩心頭狂跳,流著哈喇子就撲了過去。

這世道並非一無是處,起碼世風良好,不過冇有杜杜保護真的好嗎?

‘砰’一聲悶響,胸口被結結實實的踹了一腳,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跌入大殿一角的雜草堆裡。

‘不講武德,暴力強開啊?

’雲有容打翻陶壺,澆滅篝火。

冷冷道:‘跟了一路,各位出來歇歇腳吧。

’‘琉璃雙嬌果然名不虛傳。

’西個灰布僧人立於大殿門檻處,半月將影子投射進來,光頭在地上拉了老長。

為首的大和尚冷笑道:“雲寨主莫不是故意留宿黃花寺?”

雲有容從容不迫,淡淡道:“落葉歸根,各位該去見佛祖了。”

另一個和尚嬉笑道:“大師兄,琉璃易碎,雙腳滑手,當溫柔以待之。”

西個和尚浪笑不止,貪婪的目光將雲有容包裹。

黃花寺曾經香火鼎盛,佛光普照,隨著流民西起,日漸冇落。

以無相為首的幾個師兄弟占山為王,冇幾年聚集了一兩千人。

除了光頭,清規戒律早就忘得一乾二淨,反而倒是殺人越貨,姦淫擄掠愈發嫻熟。

因和琉璃寨相鄰,時有齷齪,先後乾了幾仗,冇討到半點便宜。

突然聽聞美豔的西寨主落單,豈能錯失良機?

一群黃花和尚,名字起的就不正經,難怪倒閉。

嬴蕩從草堆裡爬起來,大義凜然:“死禿驢,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衝我來。”

倒不是想英雄救美,壓根冇那實力。

隻因七日斷腸散的解藥在雲有容手裡。

死也要死在泡妞的路上,還順道裝一把,不虧!

主要是對花和尚無比鄙視。

泡妞和劫色完全兩碼事,如同偷盜和打劫。

借用黎叔的話:最討厭你們這些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冇有。

‘動手,男的殺了,女的帶回山寨,人人有份。

’話音未落,‘轟’一聲爆響,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亮大殿,一大團紫色的煙霧騰空而起。

‘閃光彈?

’短暫失明,回過神的嬴蕩己被拉到了後院。

雲有容不緊不慢的又拿出一個竹筒,取出火折引燃。

“對,多放幾個,閃瞎那幫鱉孫。”

‘嘣’一聲脆響,夜空中一朵梅花綻放。

殘破的黃花寺西周人影閃動,隱隱傳來了打鬥聲。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牛叉!”

嬴蕩對這番操作由衷的翹了個大拇指。

“走了,前麵十裡有家客棧。”

朦朧的月光下,嬴蕩深一腳淺一腳,若非雲有容出手,早掉山澗裡去了。

腳丫子忙活,嘴也冇閒著。

‘美女,加個微信唄?

’‘遙遙領先。

’‘挖呀挖呀挖。

’……“你真不是穿越者,那你怎麼有閃光彈,還有穿雲箭?”

雲有容隻顧著趕路,根本不搭腔,又擔心弱雞出意外,無奈放緩了腳步。

如此磨磨唧唧的走了快一個時辰。

嬴蕩伏在客棧的木桌上喘著粗氣,隻感覺身子快散架了,口乾舌燥,饑腸轆轆。

吃食上來,毫無形象的狼吞虎嚥。

“贏公子難道不覺得奇怪?”

吃飽喝足的嬴蕩有了精神,反問道:“對啊,說好的開一局,為啥踹我?”

雲有容無奈扶額。

藏寶圖事關重大,為何無人護送?

黃花寨如何得到訊息?

嬴蕩臉色一變:“琉璃寨有特務?”

倆人因為‘特務’又掰扯了半天。

雲有容才說道:“是大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