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珍衣閣
剛回到沈府，柳兒趕忙迎出來“小姐剛老將軍派人來請，說是有事要和小姐說。”
沈曦晨思考片刻“嗯好，想必是為了明日賞花會。”
來到主院，沈曦晨挽住老將軍的胳膊，甜甜的撒嬌“爺爺，您找孫女所為何事啊？”
看到隻在自己麵前才展現一些自信的女孩，老將軍眼中滿是疼惜。
“晨兒啊，明日賞花會你可願意去？如果你不願意去，一會兒爺爺就去麵見王後……”他寵溺的撫摸著女孩的頭。
女孩微抬眸，隻見黝黑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輝，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這是一雙多麼漂亮的眼睛啊，如不是臉上的紅斑想必也是一張傾國傾城的容貌。
老將軍眼神暗淡了些。
看到老將軍的眼神，沈曦晨哪還不知爺爺心中所想，打斷道“爺爺，孫女願意去，畢竟是王後親自下旨，我不想爺爺為難。”
聽到女孩懂事的回答，眼中更是充滿了對孩子的疼惜“爺爺不為難，你若不願，咱就不去。”
沈曦晨知道這是爺爺怕她受委屈。定然是城中的流言蜚語被爺爺聽了去。
“爺爺，無妨的，晨兒想去見見世麵。”她甜甜的一笑。
她本是不願意去的，可她知道如果不去就是抗旨，她不願連累爺爺，也不想爺爺為她傷神，她要好好保護這個疼愛她的人。
老人明白孫女的意思，也不再堅持，笑容慈祥“那我們晨兒要不要去街上買幾套衣服，好參加明日的賞花會？”
女孩眼露驚喜“晨兒可以出去嗎？”
老人慈祥的看著她，輕輕點頭“當然了，以後晨兒想出府隨時都可以。”
“太好了，麼麼……”沈曦晨在老爺子臉上落下一個吻，“那我現在就想去。”
看到孫女難得自己想出去走走，老人立刻說道“嗯嗯，去吧去吧，不過要注意安全，多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說著便塞給她一疊銀票。
出了主院，女孩臉上的興奮之色早已不見，她隻是為了哄老人開心。
“走吧，去街上逛逛”沈曦晨對著柳兒說道。
柳兒一聽能上街，開心的手舞足蹈“小姐以後你能不能多帶柳兒出來玩，柳兒喜歡外麵，府裡很悶的。”語氣中不乏流露出撒嬌的意思。
沈曦晨看到她這興奮地樣子無奈笑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也就她敢這麼和小姐說話。
街道兩旁人頭攢動，各類小販叫賣著，柳兒像隻脫韁野馬，一會兒這看看一會兒那看看。
麵帶紗巾的沈曦晨看著她嘴角含笑，“果然啊，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無論哪個年代都是喜歡逛街的。”
“小姐小姐，你看這個珠釵好漂亮”一邊說一邊往沈曦晨頭上比劃著。
此時沈曦晨頭上被她插了好幾根簪子，她無奈任憑柳兒擺弄著。
這不足幾百米的一路上，她都快被柳兒買的各種小零食餵飽了。
柳兒拉著沈曦晨走近一個古色古香的門店“小姐這就是我們幽州最有名的珍衣閣了，裡麵各種珍貴的首飾衣服都有，有錢有權人家的公子小姐都來這買衣服呢，咱們進去看看吧”柳兒嘴裡一邊嚼著糖葫蘆，一邊喃喃說著。
沈曦晨還未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二妹？今日你出府來選衣服也是為了明日的賞花會嗎？”說話的正是沈曦月。
沈曦月話落，跟隨在一旁的一個富家女，笑容諷刺，聲音尖銳道“呦，原來這就是那位和曦月齊名的幽州第一大醜女沈曦晨嗎？這麼醜怎麼好意思嫁給我們尊貴的三王爺。”
眾人聽到都是哈哈大笑。
沈曦晨像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弱弱低下頭，手指攥著衣角不停的揉搓。
見狀沈曦月也不動聲色嘴角勾了一下。
柳兒雙拳緊握上前一步“你們又是何人，也敢欺負我們家小姐。哼，我看你們才醜，你們全家都醜。”
“你……你……這裡哪輪得到你個小丫頭說話”剛還在頤指氣使的富家女氣的臉色通紅。
“我……我怎麼我，就是你醜，你出門不照鏡子嗎？還好意思說我家小姐醜”柳兒插著小腰回懟富家女。
“你……你無理”富家女氣血上湧，頭一陣陣發暈，她什麼時候這樣被人懟過。
這是沈曦月樂意看到的結果，她就是要所有人知道，她是才女美女，而沈曦晨是個廢物醜女，更不配嫁給三王爺。
沈曦月掩下嘴角的那抹嘲笑，一臉純良無害上前道“好了瑩瑩，她畢竟是我妹妹的丫頭，我替妹妹給你賠不是了，我家妹妹還小，還不懂得如何教好下人規矩，”這話聽著是在給沈曦晨解圍，實則是告訴眾人，她沈曦晨連個丫頭都教不好規矩。
好一個一箭雙鵰啊，既樹立了自己長姐知書達理的形象，又告訴眾人沈曦晨是一個連下人都教不好規矩的廢物，沈曦晨醜是出了名的，所以不必重點去描述。
沈曦晨一直低頭不語，好似懦弱無能，可眼神中並無害怕之意。
她輕扯一下柳兒“柳兒，我們不要生事。”
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沈曦月，便立刻低下頭，弱弱開口“見過姐姐。我們先進去選衣服了。”
可低頭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這一幕全都落在了二樓一位男子眼中，本以為今日會有精彩一幕上演，不料主人公卻成了看客。
“有趣”男人眼眸深沉，嘴角淺含一抹笑意。
圍看的眾人見冇熱鬨可看便也散去了。
“曦月，你看她……”富家女見沈曦晨不理睬自己拉著柳兒進入珍衣閣，氣的原地踏腳。
“好了瑩瑩，彆生氣了，咱們也進去選衣服吧，不要忘了今日我們的正事。”隨即挽起身邊富家女便走進珍衣閣。
“哼……好吧我不和醜女一般見識。你可要好好為我選選衣服，明日我要豔壓全芳。”
“嗯，好”沈曦月笑不達眼底。
沈曦晨素來不喜歡花枝招展的首飾，也不喜顏色豔麗的服飾。這次肯來也隻不過是找個藉口出來逛逛。
“小姐小姐，這的衣服真的都好好看。”柳兒興奮的拉著沈曦晨左看右看。
瑩瑩翻了個白眼，語氣嘲諷“真是冇有見過世麵，就幾件衣服都要大驚小怪。曦月啊，你家這妹妹真是見識短淺，怎麼就把她許配給了三王爺，三王爺應該娶你纔是。真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沈曦月聽完心情舒暢，這個醜女無論是樣貌還是才學她有哪一樣比得上自己，真不知爺爺怎麼就偏偏寵愛她，王後還把她許配給三王爺。
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妹妹也是出門少，自然見得外麵的事物就少些。”
柳兒聽完就想上前理論，可手被沈曦晨拉住。
“小姐，你看她們一個個都是白蓮花，憑什麼瞧不起我們，居然還敢嘲笑您，看我不罵死她們。”柳兒氣鼓鼓地鼓著腮幫子，身體微微發抖。
“好了，我們趕緊選完回去吧。”
“小姐……”柳兒苦著臉，滿臉寫著不甘心。
沈曦晨衝她調皮一笑。
“哼……軟柿子，醜八怪”瑩瑩看沈曦晨不反抗更是得寸進尺。
……
她們都選好了，瑩瑩選了一套粉色軟煙羅流仙裙。沈曦月選了一套紅色煙雲蝴蝶裙。
沈曦晨也隨便選了一套，當她經過瑩瑩選的那條流仙裙的時候，手指輕撫了一下。便帶著柳兒走出珍衣閣。
“小姐，我們要不要修理一下那個瑩瑩，我看她就來氣，敢欺負您，聽聽那都說了些啥，她那麼醜還好意思說彆人，氣死我了。”走出不遠，柳兒便抱怨道。
沈曦晨看著柳兒彎起嘴角，“不用急，明日看好戲吧。”
柳兒聽完，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心下好奇“小姐你乾了些什麼？你要怎麼對付她，小姐你給我說說。”
沈曦晨神秘笑了笑“秘密”隨即自顧自向前走去。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給我講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