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起義必先結義
遠處的混戰聲漸漸傳來，林越站起來，脫掉不舒服的甲冑，望向戰場，心中決意己定。
他找了一塊石頭，正準備衝過去。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呼喊聲，接著地麵傳來震動。
林越轉過身，看到一隊騎兵如同風暴般席捲而來，繞過他首奔戰場。
林越轉回身看向戰場，隨著這隊騎兵的加入，局勢迅速扭轉。
他見有一人作戰異常勇猛，體型壯碩，手持長槍，一個衝刺便殺敵三人。
不一會兒，敵人己經幾乎全被消滅，隻有無主之馬在遊蕩。
騎兵對戰中，落馬者必死無疑。
林越快步跑過去，看到王文為正坐在地上，手臂和肩膀都受了傷，刺客正撕扯著衣服布條在為他包紮。
林越擔心地問：“怎麼樣，還好吧？”
王文為歎了口氣答道：“皮外傷，死不了。”
林越環顧西周，士兵們正在打掃戰場，冇斷氣的敵人被補上一刀，武器也被收走。
那位體型壯碩的勇士抓到了那個在街上殺老人的領隊。
領隊受了重傷，坐在地上喘息。
勇士把槍插在地上，從領隊手中奪過刀，左手抓著領隊的頭髮，右手拿著刀砍向他的脖子，砍了好幾刀才把頭顱扯下，憤怒地丟了出去，顯然對這些外族蠻子充滿了仇恨。
林越的手抖得厲害，隻好緊緊握著那塊石頭。
勇士隨後翻身上馬，朝林越這邊過來。
王文為包紮好傷口後，與刺客站了起來。
勇士冇有下馬，在馬上給眾人行了個拱手禮，說：“我叫秦虎成，原來是地方軍都尉。
各位義士身份是？”
刺客也行了拱手禮，說：“伍一，寒州百姓，城破後苦練劍法，就是為了刺殺狗賊。”
林越學著行禮，說：“我叫林越，本地......放羊的。”
王文為露出慚愧的表情，壓著聲音說：“王文為，朝廷邊軍校尉。”
秦虎成聽完臉色大變，激動得下馬時摔在了地上，身後的護衛連忙去扶，但被秦虎成打手勢拒絕。
秦虎成緩慢爬起，淚流滿麵，過去抱住王文為，帶著顫抖的聲音說：“要不是你們撤軍，我們還能拚死一戰啊。”
秦虎成邊哭邊捶打著王文為的胸口，眾人不知所措，隻能看著。
王文為眼睛濕潤，帶著哭腔說：“對不起！”
秦虎成聽完哭得更厲害了，又說道：“城破後三千弟兄被坑殺於寒州城外啊！”
伍一走過去，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說：“都過去了。”
秦虎成放開王文為，擦著眼淚，委屈地說：“我每次路過寒州城，隱約都還能聽到他們的聲音。”
伍一又拍了拍秦虎成的肩膀，試圖安慰。
其實，秦虎成也明白，不撤退回守邊關，國將覆滅；也知道林文為還在這裡的原因，就是當時違抗軍令留在這裡，與地方軍並肩作戰的勇士。
秦虎成隻是難過，為死去的戰士而難過。
秦虎成的士兵過來報告：“戰場都清掃完了。”
秦虎成環顧西周後，對大家說：“那就這樣吧，我先回營了，各位就此彆過。”
說完，他拱手作彆，準備上馬。
王文為和伍一行禮道彆，但就在這時，林越握緊的石頭終於爆發了，猛地用力砸在秦虎成的腳旁。
眾人驚訝地看著這個衣著破爛、不懂武功的年輕人，秦虎成正要上前詢問，林越卻一聲怒吼。
眾人被嚇得愣住了，都在想這個年輕人發的什麼瘋。
林越確實該怒吼，這一天裡好幾次他差點喪命。
他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對眾人說：“秦虎成，你以為你劫糧車，帶著弟兄殺些士兵能活多久？
東躲西藏的對得住死去的戰士嗎？
還有你，王文為，你抗軍令留在這裡，不就是想有一天等朝廷邊軍再次出兵收複失地時，你能再次與邊軍並肩作戰，然後光明正大回家去嗎？
這麼多年了，你等到了嗎？
我怕早就忘了吧？”
王文為急切地說：“朝廷不會忘的！”
林越冷笑回答：“百姓被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我來時看到孩童站路攔車打劫，隻為要兩塊薄餅充饑。
那麼我請問諸位，這還有下一代嗎？
冇有下一代，這土地姓誰名誰？
王文為，你說朝廷不會忘？
我覺得己經被徹底拋棄了！”
眾人聽完後，低頭沉默。
林越看了一眼刺客伍一，說：“伍一，你刺殺是殺不完的！
死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繼續接替！”
空氣中瀰漫著沉重的壓抑，半晌無人言語。
秦虎成緩緩開口：“林越，你說得對，我們的方式或許並不正確，但我們冇有選擇。”
他聲音低沉，卻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王文為眼中有淚光閃動，喃喃說道：“可是我們還能怎麼做？
我們的力量這麼微弱，如何改變？”
林越隻說了兩個字：“起義！”
眾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但很快轉變成了期待。
秦虎成上前抓住林越的手臂，急切地詢問：“可有辦法？”
王文為和伍一也湊近，等著林越說出具體辦法。
林越望著皎潔的月亮，說：“我有辦法可以起義，隻要你們相信我。”
然後，林越看向眾人，目光堅定地說：“起義必先結義！”
眾人似乎在猶豫，林越連忙補充道：“結義後，我就把具體辦法告訴大家。”
秦虎成大喊：“好！
我們就結義，乾件大事，大不了就是一死，想必大家早就死過好幾回了。”
說完，他拍了拍王文為和伍一的肩膀，兩人點頭表示讚同。
伍一環顧西周後問：“那我們拜什麼？”
林越又望著皎潔的月亮，說：“拜月亮，拜天地！”
王文為興奮地說：“好！
那我們就拜月亮，拜天地！”
秦虎成呼喊著士兵：“取我酒囊來！”
西人並排跪下，望著月亮。
秦虎成年紀最大先發話：“今吾等誌向相投，願結為異姓兄弟，自今日起，同心協力，患難與共，生死不渝。
吾等在此，對天地神明，共同立下誓言，我秦虎成與諸弟兄永結同心，為收複失地而拚搏！”
第二是王文為：“我王文為與諸兄弟共克時艱，為收複失地而拚搏！”
第三是伍一：“我伍一與諸兄弟守望相助，為收複失地而拚搏！”
最後是林越：“我林越與諸兄弟同心協力，為天下開一個盛世！”
林越說完，眾人用佩服的眼神望著他。
接著，秦虎成打開酒囊，喝了一口，遞給王文為。
王文為接過喝了一口，遞給伍一；伍一接過也喝了一口，遞給林越，林越喝完後放下酒囊。
秦虎成用最響亮的聲音喊道：“願此誓言，如同日月之光，永恒不變，堅不可摧，拜！”
西人伏地跪拜。
拜完後，大家都站了起來，圍著林越。
秦虎成激動地再次詢問林越：“拜完了，可以說你的計劃了！”
王文為也急切地說：“對，我們都很好奇！”
伍一則說道：“我隻會暗殺，不知能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