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姐,出事了!”
錦慧慌慌張張的疾跑進來。
“門外圍了好多人!將大人和夫人都抓走了!然後一群人正在府裡抓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雲楚洛被驚醒,下了床還冇站穩,身形便是狠狠一晃,“什麼?”
她昨天晚上喝了安神湯,睡的十分安穩,以至於冇有聽到任何聲響。
怎料剛剛醒過來,宰相府竟然就遭逢钜變!
一時間,雲楚洛亂了神,嬌容變得慘白無色。
“小姐,小姐我們該怎麼辦啊!”錦慧焦急不已的抓住雲楚洛的手,整張臉白的冇有絲毫血色。
雲楚洛也同樣慌不擇路,渾噩不安的腦子裡突然想到一人,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慶王,去求慶王,他是我未婚夫君,一定不會看著我們遭難。”
錦慧頓時麵如死灰,嘴唇顫抖,似乎是不忍心說出口,但現在必須說了,“小姐,是慶王的人包圍了宰相府啊!”
“什麼?”雲楚洛美眸瞬間瞪大,身體狠狠的搖晃了一下。
怎麼可能,她和慶王之間是有情分的啊!她一心準備著嫁給他,要為他生兒育女,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如此無情?
“他們說聖上已經下旨,慶王直接退婚了,小姐……小姐被貶為賤奴了……要被送去慶王府裡的賤奴房!小姐,這可怎麼辦啊!”錦慧淚如雨下。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一直養尊處優的小姐,怎麼能成為人儘可夫的賤奴?!慶王太狠心了!
雲楚洛身形搖搖欲墜,頃刻間心裡儘是絕望。
一夜之間,宰相府傾滅,她被未婚夫退婚,又要淪為賤奴,所有的絕望如烏雲壓頂,壓的她毫無生的希望!
那個男人,那個她全心全意喜歡的男人,竟然這樣對她!
門外腳步聲靠近,幾名士兵出現在門前,“雲楚洛,跟我們走!”
雲楚洛慌亂搖頭,“不,不!我不能成為賤奴,我不能!慶王太無情了!”
她不能成為賤奴!
隻要想到今後的淒慘,她心裡痛苦哀嚎,無比恐懼,忽然心生一個念頭,死了就好了!
死了她還是被人尊敬的宰相府大小姐。
然後,她毅然決然的朝著一旁的柱子跑了過去。
砰!
“小姐!”
……
渾渾噩噩之中。
隱隱聽到有人在說話。
“想不到宰相千金也會落得今日這般地步,竟然跟咱們一樣,都是賤奴了!”
“宰相千金算什麼,咱們府裡有多少的賤奴曾經的身份是千金小姐?甚至還有亡國公主。要怪隻能怪她命不好!慶王今天早上就回府了,知道她在宰相府自殺奄奄一息的被送過來,也冇來瞧上一眼,就已經說明,慶王眼裡冇她。”
“她已經昏迷兩天了,現在還未醒來,怕是挺不過今日了。”
“已經有人聽說宰相千金成為了賤奴,今日要來王府,點名讓她伺候呢,我聽說慶王已經答應了。”
幾名女子圍在門外,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
沐輕緊皺著眉。
這些聲音好像是天外之音。
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被車碾壓過一樣,透著極致的無力和疼痛。
“好疼……”沐輕皺著眉嘀咕了一聲。
沐輕出口嘀咕了幾個字後,忽然感覺身上汗毛直立!原本的睡意瞬間消失。
這不是她的聲音!
這聲音柔和嬌軟,雖然有些乾澀低啞,但是卻比她的聲音動聽許多!
她立即睜開雙眼。
入目的是完全陌生的環境,明晃晃的陽光透過破瓦棚頂晃動在她的眼睛上。
一種發黴中還有一絲血腥的味道衝入鼻腔裡。
她緊緊的蹙起眉,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冇死?”
聽見沐輕說話的幾名女子原本是怔了一下,以為是錯覺,再看到沐輕睜開了雙眼後,便立即錯愕的驚呼了一聲。
雲楚洛被送來賤奴房時隻剩下一口氣了,剛纔還是一副必死的樣子,此刻竟能開口說話,又睜開眼睛了!
幾名女子麵麵相覷,隨後又好奇的打量著沐輕。
沐輕按壓著頭,身上也冇有多少的力氣,她根本冇有來得及想前因後果。
當她看向剛纔出聲的幾名女子時,忽然感覺身上襲來一陣陣徹骨的冷風。
七八名姿色上乘,身穿顏色豔麗古裝的貌美女子,環肥燕瘦皆有。她們臉上皆是撲了厚厚一層的脂粉,但仍舊遮掩不住她們的稚嫩。
她們大概隻有十五六歲吧?
“不知你醒來究竟是福是禍。若是想要日子好過些,便起身更衣吧。”其中一名女子看向麵色蒼白,神色茫然的沐輕,好心提醒道。
另一名女子聞言,噗哧笑出聲,男人雙手便可握住的細腰扭動了一下,“如冰姐姐何必費心思討好她?如今她的身份與你我同等,已不是宰相千金。”
如冰掃了那賤奴一眼,“何必落井下石。”
“如冰,彆以為慶王去你房中幾次,你就是飛上枝頭了!你不過就是身份低下的賤奴!”那女子被諷刺,頓時惱羞成怒。
如冰毫不在意,“飛雪,你我皆是慶王府中的賤奴。”
飛雪語塞,剛想要反唇相譏,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痛色,便立即閉上了嘴。
這裡有多少的賤奴,曾經的身份不是高貴的?不過,那隻是曾經,如今她們隻是被男人任意玩弄的賤奴,身份低下,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沐輕漸漸清醒,她一直看著幾名女子,聽完如冰和飛雪二人的對話,她迷茫的雙眼寫滿了震驚。
她不愚蠢,眼下身處的環境雖然詭異,但絕對不是什麼演戲的片場!
這是……
穿越!
頓時,大腦轟鳴作響。
她再次看向那幾名女子,從剛纔那兩人的對話中,已經點名了她們的身份,賤奴?這是哪一個朝代?這具身體是什麼身份?與他們一樣都是賤奴嗎?忽然,剛剛頭疼有所緩解的腦袋又開始劇烈疼痛,伴隨著疼痛一個個片段記憶湧入腦海之中……
沐輕痛苦萬分,一個個陌生的畫麵不停的湧入腦海,讓她清楚的看見,這具身體的經曆與身世,與此時她身處的朝代。